方言拿到了王玉川的三本书，又在学生会挂上了名。
接下来今天去西苑医院见习的车也该发车了。
他把王玉川的书收好，接着就上车出发去西苑医院了。
今天除了见习，方言还要把之前陈科冀拿给他的那本《清宫医案研究》还了。
其实方言早就看完了，之所以上周没去还，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陈科冀一直都没回医院，一个是方言感觉还早了陈科冀认为自己没认真看，到时候就不给自己其他书了。
没错，方言还在惦记他手里其他的书。
在上次见过钱主席之后，方言本来那种“自己医术够用”的想法就没了。
现在自己才学多少点东西啊？
在这个行业里还有很多东西自己都不知道，现在不过就是运气好点，碰到的病人都是自己会治的，要是自认为天下无敌，早晚都要翻车。
这会儿自己有好资源，能够在各种人手里学到东西，那是因为现在自己年轻，还是学生，前辈们都还是提携自己的心态。
等到自己年龄大了，人家就算是想要教，也要担心方言能不能接受。
所以能学的时候就多学点吧，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而且学的越多，方言感觉自己离钱主席那种自创学科的境界，也越来越近了。
说不定以后自己就会创出一个自己的中医流派来呢？
这就是所谓的量变产生质变，在拥有足够多的知识体系后，就能从中找到一条自己的路子来。
这段时间，方言这种感觉越发的清晰起来。
……
等到了医院过后，方言主动要求安排去陈科冀的诊室。
上次自己没学到，今天怎么说都要在陈科冀这里学点东西。
刘渡舟也非常尊重方言的想法，听到他说想去找陈科冀学习的时候，当即就答应下来，然后还叫了杨景翔，张延昌，宋建中，杜衡，严一帆跟着。
这些人都是方言平日里的助手。
张延昌，杨景翔自然是不用说了。
宋建中杜衡严一帆，都是后面入学后认识的，一个个都跟在方言身边，收获了不少的好处，就单是秘方入股这块儿，他们就算是占了大便宜了。
当然他们表现也证明方言没有看错人。
自己对自己定位很清楚，那就是给方言打下手的。
对此孟济民是里面的带头人物，是不过他是班干部，需要带其他人，所以没有给他安排到方言身边。
在上次廖主任四合院里，分到了股份后，老刘不知不觉中，也把方言当做自家人来思考了。
其实只要利益给够，大家捆绑在一起，有些事情根本不用明说，大家自己就知道应该怎么做。
谁不想自己人好呢？
但关键就是这个自己人，到底是什么程度才是自己人。
隔壁棒子的全卡卡和尹卡卡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拿钱砸到几十年后都有人记得他们的好，另外一个是什么都不想出，还想从下属手里抠点血汗钱出来用。
周围的人，谁拿他们是自己人，那就很清楚了。
……
方言带着人到了陈科冀的诊室的时候，有个意外发现。
也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今天不光是他们在陈科冀这里见习，就连首都医科大学的顾明远他们也在这里。
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周仲平，陆修文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生。
他们拢共4个人，方言这边一共五个。
九个人全都到了陈科冀的诊室里。
虽然方言这边的人对顾明远没有好印象，但是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
当然，顾明远那边也同样如此。
“方同学，今天真是巧啊，我们也有机会跟你好好学习了。”顾明远说话总让人感觉他在阴阳怪气，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方言纠正道：
“你不是跟我学习，是跟着陈主任学习。”
“对对对，方同学教训的是！”顾明远乐呵呵的说道。
陈科冀看了看他们两人，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学校的学生，他不可能表现的偏向谁一些。
只要是双方的矛盾没有明确的爆发出来，阴阳怪气两句他也懒得管了。
这种场合他也不是没遇到过。
之前带学生的时候，见过好多次了。
不过就是一个名气大了，另外一个同龄人有些嫉妒，就这么简单而已。
陈科冀看向方言笑了笑，当年自己好像也被这么对待过。
方言这边被陈科冀这一笑搞得莫名其妙。
然后才想起自己还有书没有还给陈科冀。
“对了，陈主任，上次从您这里拿的书，我已经看完了。”方言一边说一边把书掏了出来。
陈科冀看到方言递上来的书，有些惊讶：
“是嘛？那你看书看挺快。”
“我们没有早晚自习，看书的时间就比较多。”方言说道。
陈科冀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到了一旁，从自己柜子里拿出一本书递给方言：
“行，刚好我这里还有一本新的，是我和故宫的季尧整理出来的，你给拿去瞧瞧。”
说完还特意叮嘱：
“手写本啊！别搞丢了！”
方言接过后，看了一眼：
“《永乐大典名方拾遗》？”
陈科冀说道：
“对，之前《御修医方类聚》修复的时候，你不是给故宫那边提了一嘴《永乐大典》嘛，他们借了一部分回来，然后我这边修复清宫秘方的时候，也弄到一部分，然后就把现有的弄出来了汇总到这里了。”
方言恍然大悟：
“哦，感情您在忙这个。”
陈科冀说道：
“嗐，也不是全是……”
就在这时候，一旁站着的顾明远他们几个凑了过来。
结果一下被陈科冀拦住：
“诶诶诶，同学别看，你们都别看！这个你们不能看。”
顾明远愣住了，有些诧异还有一丝丝愤怒：
“为什么？”
这不是开小灶吗？
什么意思？开小灶我瞄一眼都不成？
听出顾明远的不满，陈科冀说道：
“同学，不是我厚此薄彼，方言人家是《华夏药典》编委里的副主编，还是卫生部和人民卫生出版社还有故宫博物馆认证过的，医学类文物古籍修复专家，这些都是官方认证可以随时去查的，我给他看也是属于工作需要，请他帮忙而已。”
“他有权限看，你，还有你们，都看不得。”说着陈科冀指了指除了方言之外的人。
他明确表示了，我不是针对你们，我是说除了方言，在座各位都是……
宋建中张延昌他们几个，倒是一点没觉得被侮辱了。
反倒是认为这才对劲嘛，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蹭我们方哥？
刚才一见面就阴阳怪气的，好像借了他米还了他糠似的。
这会儿好了，终于算是舒服了。
姜还是老的辣啊，陈主任一张嘴，一看就是老阴阳怪气了。
“……”顾明远和他身后其他人无语了。
虽然我们没有权限，但是你在这种场合拿出来，然后说我们没资格，是不是多少有点侮辱人了？
虽然陈科冀语气很正常，态度很诚恳，讲的也是事实，但是顾明远感觉自己被阴阳怪气了。
而就在这时候，他看到方言身后众人朝着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就更是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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