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谁说本王不喜欢你?

    听到她要逃,裴墨染的心像被揪住。

    云清婳怎么敢的?

    又想离开他?

    这个没良心的,私下居然这样阴暗地揣度他!

    亏他在西南时,时不时想起她。

    飞霜吓得扑通跪到地上。

    听到响声,云清婳娇憨地转脸往外看。

    一片阴影从头顶撒下。

    只见穿着染血盔甲的男人,站在榻边,黑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云清婳吓得心肝一颤,她连忙下榻,怯怯地伏在他脚边,“王爷恕罪,妾身、妾身……昏了头,不是有心编排您跟王妃的。”

    语毕,两股泪汇成一颗豆大的水珠从她的鼻尖落下。

    美人泣泪,好似壁画上的仙女。

    他的心像被一片羽毛扫过,痒却挠不到。

    裴墨染递给飞霜一个眼神,飞霜就退下了,还贴心的阖上门。

    裴墨染将云清婳抱上榻,看着她铺满泪痕的小脸,他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俯身吻下。

    他的吻粗野暴戾,发着狠。

    “唔……”云清婳伸出双手推搡着他,可渐渐的力气变小,抗拒变成了乖顺的服从。

    他的征服欲得到了满足,他很喜欢她的服软。

    而云清婳却嫌弃极了。

    这臭男人!

    为了在皇上面前卖惨,故意没拾掇,浑身脏兮兮的,一股血腥味夹杂着微微汗味。

    她这属于工伤了!

    吻了半晌,裴墨染放过她,他干脆跟她一同躺在榻上,四目相对。

    “日后不准再说离开本王的话!记住你的身份!”他的语气含着怒。

    云清婳喘着气,眼底含着水雾,“何必呢?您又不喜欢妾身。”

    “谁说本王不喜欢你?”裴墨染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云清婳眸子一震,眼底情绪复杂。

    他揉着她的脑袋,声音放轻,“本王一回京就给王府来了信,是婉宁没告诉你。手串也是特意给你挑的,没成想被婉宁抢了去。”

    恐怕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居然在跟云清婳解释。

    云清婳心中很满意,看来训狗初见成效,只有下位者才会对上位者解释。

    表面上她处于下位,可实际,谁上谁下还不一定呢。

    “既然您都知道,您还……”云清婳的眼泪瞬间再次决堤,像是要把一肚子委屈哭尽。

    他忙给她擦眼泪,无奈地叹气,“蛮蛮,婉宁是本王的发妻,曾经为了救本王险些失了性命,她对本王一片赤诚,本王实在不忍当众驳了她的面子。”

    云清婳暗自冷笑。

    只是这样吗?

    这狗男人恐怕是在报她未出门迎接他的仇吧!

    她捂着脸,捏着嗓子哭道:“夫君,妾身真的好痛苦。妾身一边想得到您更多的疼爱,一边又知道自己应该清醒克制,浅尝辄止,妾身快要疯了!”

    裴墨染何尝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渴望他的宠爱,但又怕被伤着心,不敢陷得太深。

    彷徨、挣扎、郁闷。

    他不禁联想到了幼年的自己。

    皇后偏心裴云澈时,他总是劝自己,裴云澈才是皇后的亲儿子,他有什么可伤心的?

    既然皇后不把他当亲儿子,他也不把皇后当亲娘不就好了?

    可真能做到吗?

    他早就把皇后当作娘亲了啊。

    “蛮蛮,做不到,就不要做了。一条手串而已,本王稍后就命人开库房,送你更好的。”他收紧手臂抱着她。

    这次是真动了心思,想要狠狠补偿她。

    云清婳似乎真为了一条手串较真,推开他,脸扭到一边。

    换作以前,她早就见好就收,生怕真的激怒狗男人。

    但她觉醒后,了解了裴墨染的成长经历。

    只要她把自己跟裴墨染的儿时经历联系在一起,裴墨染就会生出恻隐之心。

    当然,这不是爱上她的表现。

    他只是想用代偿的方式,补偿幼年自己。

    裴墨染难得好脾气,他从怀里掏出一枚湖蓝色荷包,转移话头,“为何绣了只鹰?”

    其实在行军路上,收到她的荷包时,他起初是有些不悦的。

    因为乱了规矩,他暗自怪她恃宠而骄,争宠争到军营了。

    但看见身边的副将一脸羡慕的表情,他的心底竟生出了一丝得意跟骄傲。

    可紧接着,所有男人都发现了问题。

    别人家姑娘送荷包绣的都是成双成对的纹样,为何他只有形单影只的鹰。

    “雄鹰展翅寓意大展宏图。”她淡淡地说。

    这个解释跟诸葛贤的一样。

    裴墨染依旧蹙眉,“之前的图案就很好,下次绣蝴蝶。”

    云清婳偷偷翻了个白眼。

    狗男人还提起要求了。

    “本王还知道了蛮蛮是比翼鸟的意思,那日分别,你跟皇兄是不是在心里暗笑本王是大老粗?没学问?”他面带愠色,晃着她的肩膀逼她回答。

    她绷不住了,清冷的神情出现了裂痕,嘴角抽搐,“妾身不敢……”

    “还说没有!”裴墨染一下子坐起身,他气闷地掐她的腰,“你考本王四书五经、《兵法》《策论》《鬼谷术》!”

    云清婳痒得一颤,她赶忙按住在腰间作乱的手,卖乖求饶:“夫君是军事奇才,用兵如神,妾身岂敢考夫君?妾身的名字粗鄙,您不知道又有何妨?”

    他显然不信她的话,俯下身正欲再次品尝她的唇瓣,云清婳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怕……”她苦着脸,指着他战袍上的大片血渍。

    他一愣,嗤嗤地笑了,遂命令婢女备水,转去浴室沐浴。

    云清婳这才得以喘气。

    狗男人,臭死了!

    ……

    清心阁。

    赵婉宁狠狠砸了药碗,她咬牙切齿地骂道:“贱人!又搔首弄姿勾引王爷!”

    婢女吓得大气不敢喘,纷纷跪地叩首。

    宝音也替主子心烦,她纠结片刻才劝道:“王妃,您还是快快侍寝吧,若是被云清婳捷足先登,她就会是王爷此生的第一个女人,在王爷心里总归……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赵婉宁就一巴掌扇了过去,“住口!”

    宝音没站稳,一屁股栽倒在地,手扎进了碎瓷片里,鲜血直流。

    赵婉宁缓缓从愤怒中回神,她的眼底有什么稍纵即逝。

    她从发间取下一枚梅花金簪,递给地上的宝音,挤出笑,“没事吧?我方才生气上了头,把你当做云清婳了。”

    “奴婢没事,奴婢知道的,您不是冲奴婢……”宝音双手接过金簪,感激地说。

    赵婉宁命人去拿金疮药,她长叹一声:“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的病……”

    宝音脸颊一红,羞涩道:“其实熄了灯,也看不出来。”

    忽地,赵婉宁被熏香呛到,她狠狠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她的脸色骤变。

    “王妃……您……”宝音担心地蹙眉。

    赵婉宁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宝音当即叫了水……

    ……

    清心阁的事,很快传到了云清婳的耳中。

    飞霜趴在榻前,嗤笑道:“赵婉宁果真被气死了!”

    云清婳的眸子一转,其中的算计快要溢出来,“赵婉宁经常白天沐浴吗?”

    “最近是有些频繁,听说一天至少会擦洗三遍。”飞霜道。

    云清婳笑了,她凑在飞霜耳边说了什么。

    飞霜眼前一亮,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崇敬。

    主仆二人正说着,婢女就来通传。

    管家送手串来了,足足送了几箱。

    云清婳看也不看,就命人锁进私库。(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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