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用最少的灵气,达成最好的效果,陈业对此一直很有心得。
毕竟穷鬼是没办法要求太多的,不抠门日子就很难过。
当初苏纯一看到陈业布置聚灵法阵,就觉得这法阵效果极好,这可都是穷出来的。
将木球吹起来,其实最简单的办法还是瞬间创造强风,能将木球一下吹得飞起来。
这样最节省灵气,但这托盘的禁制不仅限制了灵气总量,还限制了瞬间涌入的灵气量,两者掐得死死的,就是防着这一手。
陈业刚才是以旋风的形式来形成风压,勉强将这木球托起来。
三尺差不多已经是极限,陈业一时间也想不到要如何超过这个高度。
而第一名的高度是三尺三,明显是另辟蹊径。
正思考着,陈业却突然听到讨人厌的声音传来。
“原来你小子跑到这里来了!来来来,我们再赌一场!”
陈业回头一看,正是那蜃楼派的喻行。
这小子,真是阴魂不散啊。
陈业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友不觉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么?”
喻行却说:“我怎么咄咄逼人了,怎么你赢了我蜃楼派,落了我们的面子,却不许别人找回来么?”
陈业有些无语,这人脑子里面想的似乎只有他自己。
陈业也懒得跟这人纠缠,索性说:“好,那你要赌什么?”
“就赌这个。”
喻行指着眼前这个木球谜题,自信满满地说:“我也不占你便宜,既然你先来,想来已经研究了许久,我从现在开始,谁能解开这谜题,便算谁赢了。”
陈业现在确认了,“不占你便宜”确实是蜃楼派口头禅。
但这人连谜题的内容都没看,张嘴就要赌斗,也不知道是。
不过输赢无所谓,能将这人打发了便行了,陈业满口答应下来:“行,就按你说的。不管输赢,这次之后,我们便再无瓜葛。”
喻行自信满满,转头望向那谜题的内容,看了半天便发现不对,开始苦苦皱眉。
陈业重新静下心来,重新投入研究之中。
但不管如何计算,之前设计的风力已经达到了极致,并不能超过三尺高。
除非,将木球托举起来的并不是风。
“能否对木球造成损伤。”
“碎掉也算?”
陈业和喻行几乎是同一时间向那云麓仙宗的弟子提出疑问。
那云麓仙宗的弟子愣了一下,然后说:“按最高点计算高度,就算木球破损了也算。”
喻行听了,顿时得意道:“那我赢定了。”
喻行几乎想也不想,拿过一个托盘就开始描绘阵图。陈业看了一眼,这人手法精妙,刻画阵法的动作极为流畅,看来真不是单纯的自大,是真有几分本事。
陈业也没刻意放水,也开始刻画自己的阵法。
最后两人几乎又是同时完成,只是喻行比陈业快了一丝,首先将托盘送到那云麓仙宗弟子的手上。
喻行得意地看着陈业,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陈业也不着急,就先看看这人的本事。
托盘检查完毕,便放上木球开始测试。
随着阵法激活,一道细如发丝的风刃显现,在木球上切下了一丝木屑,然后又有一阵旋风吹过,托着这轻若无物的木屑冉冉上升。
眨眼间,这木屑便飞得高过了三尺,四尺,五尺,一直到八尺才往下落。不是灵气用尽,而是距离太远,托盘上的阵法凝聚的旋风吹不了那么远。
云麓仙宗的弟子忍不住鼓掌称赞道:“厉害,恭喜道友得了第一名。”
陈业也十分惊讶,那风刃切割下来的木屑比头发丝还细小,若非修士都是五感敏锐之人,恐怕想看见都难。
这一道精准无比的风刃最考验布阵的手段。
喻行得意地看着陈业,问道:“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陈业疑惑地问:“现在认输有什么不同么?”
“呃……”喻行脸色一僵,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业忍不住笑出声来,双手将自己的托盘奉上,同样对喻行说:“你现在认输,倒是真的来得及!”
喻行眼睛一瞪,自信地说:“我不信你能比我强,而且刚才你自己也说了,现在认输有什么不同么?”
陈业笑道:“有的,现在认输,你可以安慰自己跟我旗鼓相当只差一丝。等我的阵法启用了,你就会发现自己输得五体投地。”
喻行脸色通红,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句,不过他还是觉得陈业在虚张声势。
不可能有人的风刃比他还精准,八尺便是极限。
陈业也不再说话,等待云麓仙宗的弟子激活他的阵法。
随着托盘上的符文一点点亮起,木球四周并未凝聚任何风刃,众人疑惑间,只见一道火星亮起,木球被瞬间点燃。
烈焰烧得木球劈啪作响,一道黑烟从中冒出,一路朝着天上飘去。
“这……”
云麓仙宗的弟子都看懵了,这黑烟直往上飘,哪止八尺,都快飘出丈高了。
喻行愤怒地说:“这样也能算?”
陈业没有反驳,只是问那位云麓仙宗的弟子说:“规矩是云麓仙宗定的,当然是云麓仙宗说了算。”
那位云麓仙宗弟子思考片刻,然后对陈业说:“请道友稍等,我得去请示一番。”
切下木屑来吹上天还能说得过去,但烧成灰了,还算是木球的一部分么?
陈业点了点头说:“应有之义,不过既然这位喻道友也算过关了,那能否将之前那位第一名的阵图公开?”
喻行和陈业两人的阵法其实都是钻了漏洞,这两个阵法公布出来,旁人看了也只是“原来还能如此”,而不是说看了之后能学到点什么。
若不是喻行咄咄逼人,陈业是真不想玩这种小手段。
不过既然都钻空子了,那还是看看别人的阵法,说不定能从中学到些什么。
那云麓仙宗的弟子连忙取出一张阵图挂了出来,正是之前那位第一名的阵法,然后他便急急忙忙地离开,去请云麓仙宗的其他修士来评判输赢。
陈业趁机研究那张阵图,结果一看便哑然失笑。
这第一名也是差不多的手段,只是用的是木灵之气。
这阵法将木球催发生机,然后生根发芽,长出了三尺三高的一株小树苗。
虽然同样是钻了空子,但陈业还是觉得这个阵法挺有意思,能用这么点灵气就能催生出树苗来,想来那位修士对种树很有心得啊。
再看那人留下的名字,陈业顿时愣住。
李凡?该不会是重名吧,这不就是刚刚入谷时见到的那个木讷的小修士么。
重名的概率很低,百海谷的修士也不多,而且很少修士会取这种普通的名字。
那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啊,陈业现在就想打听一下他有没有师门,若是没有,直接拐去黄泉宗。
不一会儿,余慎行便请了过来。
他先看了一眼那已经烧成灰的木球,又望向陈业,问道:“贤弟,当真是奇思妙想啊,这份巧妙心思令人佩服。这如何能不算,木烬成灰,吹起的黑烟怎么就不算了,当然算。恭喜贤弟,拿了第一名。”
喻行听了,顿时激动地说:“不公平,赢的应该是我!”
余慎行嫌弃地看了喻行一眼,质问道:“你以风刃破坏木球,他用火烧,都是一样的手段,凭什么不算?!”
余慎行可不是第一天看喻行不顺眼了。
这才过多久,陈业又一次让他吃瘪了,余慎行只觉得这位贤弟简直是自己的福星,他就想看到喻行这着急跳脚的模样。
喻行可不想听这个,他只觉得余慎行分明在拉偏架,切掉木屑和烧成灰怎么能算是同一回事,木头都烧成灰了,根本不能算木头了。
“你们,欺人太甚!”
陈业一听,顿时来了火气,大声地说:“究竟是谁欺人太甚?你蜃楼派就是这么输不起?秦泽当初与我在擂台上斗法,双方都按照规矩来,输了就是输了。结果你因此就纠缠于我,一次次出言挑衅,如今你我都是耍了手段,你们蜃楼派就是如此霸道,天下的好处必须都是你们的,旁人就半点也沾不得?”
陈业说话之时,仿佛一口大钟,声音在演法大会上回荡,清晰地传入所有人的耳朵之中。
这是他从尊主所给的笔记里琢磨出来的一种手法,借助铜钟地狱这门神通,能让陈业的话深深印入旁人耳中,不仅清晰,还带点洗脑的效果。
这是当年那位惑心魔尊的手段,一种运用声音的技法。
此时用来,效果是相当不错,众人望向那喻行的眼神都带了几分鄙夷。
本来五大门派的名声就差了许多,这位喻行平日里做了不少得罪人的蠢事,名声更加不好,陈业这一嗓子喊得众人同仇敌忾。
喻行虽然半点不在意旁人的目标,但这次他确实是输了,虽然输得不服气,但云麓仙宗站在陈业那边,规矩是别人定的,他怎么辩解都没用。
喻行激动地说:“那这次算我输了,我要跟你赌第二次!”
陈业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了一个字。
“滚!”
(本章完)
好兄弟又如何,还是不了解聂广义的所有故事,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诉说的秘密,只要我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你在就好,无声的陪伴比什么都重要,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了,就像现在,宣适不放心聂广义陪他回家,给了聂广义力量让他有着倾诉的冲动,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
不是对古典过敏,而是对父亲来气,这我倒是能理解了,现在更是因为梦心之的出现,古典过敏这一段就可以掐了,没有过敏这一说了,毕竟美人更重要嘛,还是一个像从古典里走出来的美人一样,就更重要了,而梦心之学习的古文物之类的,我已经预料到聂广义原本抗拒爸爸给他安排的技艺传承的事情,也会因为梦心之而发生改变,一切都因极光之意出现了转折,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哟!
聂广义的社死现场还是很有看点的呢,他的内心戏太丰富了,让人完全无法忽视,拔腿跑不存在的,迷了眼、学鱼叫?
呵呵,也只有聂广义能像得出啊来,我也是服了,躺平吧,看看姐妹俩压根没想拆穿他,被梦心之的故事吸引忘了哭忘了尴尬忘了古典过敏,聂广义你还真是个人才呢,给你竖大拇指,越发觉得聂广义就是个逗比!
中西方艺术大比拼,这有点没有可比性了吧,也难怪聂广义要发声了,即使生气父亲的做法,对古典过敏,可天生骨子里的认同是无法磨灭的,对中西方比较他忍不住发声就能看出来,他就是个别扭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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