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顾蔓枝的新技能!洞玄子落败!

    百花阁内气氛高涨。

    身穿华贵锦服的老爷们挥金如土,将大把银票塞进了钱箱之中。

    这银子不是白花的,每一笔赏银都会记在个人名下,可供日后使用。

    其中打赏最多的豪客,不仅享有包场特权,还能在教坊司的花牌上冠名!

    牌面可谓是拉满了!

    严令虎手中把玩着玉扳指,眼神赤裸的盯着玉儿。

    一旁的徐俊轩笑着说道:“严公子这是准备把玉儿捧成花魁?”

    严令虎嗤笑一声,摇头道:“老子又不求名,只是想玩玩罢了,在花船上玩,和在百花阁玩有什么区别?”

    “陈墨若是来了,我倒可以和他争一争。”

    “可惜,看不到他的表情,终究是少了几分乐趣。”

    陈墨和玉儿之间关系匪浅。

    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他,倒是可以先在这小娘皮身上泄泄火!

    在场有不少人也看中了玉儿的美色,想要借此机会一亲芳泽,但是瞧见严令虎势在必得的样子,一时间又有些踌躇。

    能不能争的过是一回事。

    严令虎和陈墨之间早有私仇,今晚明显是奔着玉儿来的,谁也不想触他的霉头。

    为了一个倌人,得罪刑部侍郎公子,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

    这也导致给玉儿打赏的人少之又少,严令虎仅以二百两的赏银便高居榜首。

    “花小钱办大事,不错,很合算。”

    严令虎舔舔嘴唇,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

    ……

    舞台上方,玉儿头顶的花灯只点亮了三盏,位列倒数第一。

    看着那好似蛮熊般的身影,她眼神中满是厌恶。

    “这人长得好生丑陋,简直比主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本来应该被淘汰的,没想到还是留了下来……没事,只要让姐姐施展道法,抹去他的记忆就行了,反正除了主人,谁也别想碰我!”

    “呃,虽然主人也不太愿意碰我……”

    站在台上,好像待价而沽的商品,玉儿撅着小嘴,心情难免有些低落。

    不过为了主人的安全,她觉得自己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陈墨公子,打赏玉儿一千两!”

    小厮尖锐的声音陡然响起。

    全场霎时一静。

    玉儿猛然抬头看去,只见一道挺拔身姿走入大堂,俊朗无俦的面庞在灯火映照下,好似无暇美玉一般。

    “主人!”

    玉儿轻呼出声,眼波朦胧。

    后堂,听到小厮的吆喝声,顾蔓枝神色一怔,随即满心焦灼。

    他怎么来了?!

    喀嚓——

    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严令虎眼神一冷,手中酒杯碎成齑粉。

    “陈墨!”

    “哟,这不是严公子吗?”

    严令虎身高接近两米,坐在那都比旁人高出一头,陈墨打眼便看见了他,抬腿走了过来。

    来到桌旁,目光微斜,徐俊轩打了个哆嗦,慌忙起身让开座位。

    陈墨施施然的坐下,打量了一眼,说道:“看样子,严公子恢复的不错?”

    想起那日的惨痛经历,严令虎微眯着眼睛,说道:“陈公子是为了玉儿而来?那我告诉你,这小娘皮我今日吃定了!”

    陈墨淡淡道:“严公子好像很自信?”

    严令虎冷哼一声。

    论实力,他确实不如陈墨,但是论财力,言官怎么和六部比?

    他抬手唤来小厮,抽出一把银票扔了过去。

    小厮清点过后,高声道:“严令虎公子,打赏玉儿一千五百两!”

    陈墨紧随其后,掏出银票。

    小厮再度高声道:“陈墨公子,打赏玉儿两千两!”

    严令虎眉头一跳,咬牙又抽出一沓银票,塞进了箱子里。

    “严令虎公子,打赏玉儿两千五百两!”

    陈墨面不改色,继续跟投。

    “陈、陈墨公子,打赏玉儿三千三百两!”

    小厮激动的都破音了。

    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么一会,两人就砸出去接近六千两?

    这些银子都够给玉儿赎身了吧?!

    霎时间,玉儿头顶花灯齐放,将整个舞台映照的亮如白昼!

    严令虎有点绷不住了,咬牙道:“为了一个娘们,你这般挥霍无度,就不怕给陈家惹来麻烦?!”

    三千两,已经超过了他的底线!

    这么一大笔银子,总归要有来源,如今正是京察的节骨眼,若是追究起来,只怕不好解释!

    有些事不上秤没有四两重,上了秤,可是千斤都打不住!

    “不过是一点零花钱,图个乐呵罢了。”

    “怎么,严公子钱没带够?要不管你这些朋友借点?”

    陈墨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道。

    且不说他手里还握着周侍郎的老底,光是锦衣坊这个月的分成,便是一笔天文数字!

    这点银子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周围的公子们闻言,齐刷刷的低下了头。

    这人动辄就几千两,谁身上会带这么多银子?

    把他们卖了都凑不出来啊!

    严令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从手上拔下玉扳指,递给小厮,说道:

    “这是上乘的北川白玉,市价超过千两!”

    小厮有些为难,低声道:“严公子,咱们这只收现银和官钞,不接受抵押……”

    严令虎:“……”

    陈墨神色乏味,摇头道:“无趣,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咚——

    铜锣敲响。

    还没等司仪宣布结果,玉儿直接跳下舞台,提着裙摆,向陈墨飞奔而来。

    毫不顾忌旁人的目光,一个猛子撞进他怀里,抱着那强壮的腰背,一对杏眼中水雾蒙蒙。

    “主人,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嘛?”

    “闲着没事,过来坐坐。”

    “主人还不承认,分明就是担心人家!”

    “……”

    玉儿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塞给了陈墨,“玉儿永远属于主人,不用主人花钱买,这是世……是徐家剩下的积蓄,主人收下吧。”

    陈墨自然知道这钱的来历。

    抬眼看向二楼雅间,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玉儿抱着他的脖颈,好像小狗一样磨蹭着,娇声说道:“主人,这次百花会的赏银,我能拿到一半花红,到时候全都给主人,好不好?”

    正常情况下,教坊司收的银子,姑娘们只能拿走两到三成。

    百花盛会上,为了激发客人的消费热情,赏银全都是五五分账。

    如此算来,陈墨还倒赚了三千多两……

    这钱他自然不会要,但不妨碍他恶心一下严令虎。

    陈墨抱着美人,笑眯眯道:“严公子,谢谢啊。”

    严令虎:“???”

    搞了半天,这是两人是商量好的,给老子做局下套?!

    夫妻诈骗?!

    他脸色迅速涨红,额头青筋暴跳,想要发火,但是又打不过陈墨……

    最后只能把怒气发泄在桌子上,“砰”的一掌,将檀木桌子拍了个粉碎!

    “陈墨,咱俩的事没完!”

    说罢,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随行的公子们见识过陈墨的手段,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的跟在了后面。

    ……

    ?

    紫胭儿站在舞台上,呆呆看着头顶灿若星辰的花灯。

    她本来稳居第五,与第六名的差距足有数百两,按理说花魁之位是坐稳了的。

    结果不到片刻功夫,形势陡然逆转,玉儿赏银超过五千两,直接成为第一花魁!而她则被顺位挤到了第六……

    没有了花魁身份,身价定然暴跌,那些恩客的银子,她得偿还到什么时候?

    紫胭儿身形摇摇欲坠,感觉天塌了……

    ……

    二楼,雅间中无灯无烛,光线昏暗。

    两鬓斑白的老管家隐匿在阴影中,透过窗户缝隙注视着陈墨。

    “不知从哪冒出来个严令虎,险些搅了局,好在一切还算顺利。”

    “他刚才往这边看了一眼,难道是发现我了?”

    “应该不可能……”

    ……

    ……

    ……

    藏龙河,是沧澜江的左岸直流。

    河水从北水关流入,贯穿整个天都城,再从南水关流出,于城外二百里的玉漱口汇入沧澜江。

    两岸桃红柳绿,灯火通明,五艘精致奢华的画舫,沿着河水向下游缓缓飘荡。

    这是百花会的必备节目,夜游花船。

    花船都是由阵法推动,沿途有侍卫护送,船上除了侍女之外,只有花魁和恩客两人,沿着藏龙河一路漫游。

    月色皎洁,春宵欢愉,说不出写意浪漫。

    其中最大的一艘画舫内,陈墨坐在窗边望月品茶。

    顾蔓枝神色凝重,问道:“你没有收到我的消息?”

    陈墨放下茶杯,点头道:“收到了,月煌宗想要对我动手,世子也在打我的主意。”

    “那你还来?”

    顾蔓枝黛眉紧蹙,“于长老来自蛊神教,手段阴狠毒辣,根本不是你我能应付的!”

    陈墨眸子眯起,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蛊神教?

    看来上次的噬心蛊,也是出自这位于长老的手笔……新仇旧恨,正好一并清算!

    “我若是不来,你该如何向宗门交代?”陈墨问道。

    顾蔓枝摇头道:“我是宗门圣女,她不敢把我怎样,只要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

    呼——

    话音未落,桌上的红烛微微摇曳。

    顾蔓枝察觉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拉起陈墨就向床榻走去。

    ?

    陈墨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她按在了床上。

    轻纱床幔落下,将四周遮盖,只能隐约看到剪影。

    顾蔓枝伏在他身上,耳语道:“于长老就在附近,咱俩先假意迷惑她,等到即将出关时,我再用纸傀术掩护你离开。”

    两人紧贴在一起,软乎乎的团子压在身上,如兰吐息吹拂在耳侧,有些痒痒的。

    陈墨皱眉道:“没必要这么麻烦……”

    既然能潜进天都城,肯定不是宗师,四品之下,胜负还犹未可知。

    更何况他还准备了后手……

    “嘘!”

    顾蔓枝纤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凝神感知了一番,确定于长老没有上船,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有一丝复杂。

    明知有危险,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就和那次一样……难道他就不怕死吗?

    这坏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桃花美眸中似有波光明灭,犹豫片刻,素手悄悄向下探去。

    ?!

    陈墨表情一僵,“我觉得不用这样……”

    顾蔓枝咬着唇瓣,坚定道:“于长老是四品术士,心思深沉缜密,如果不做的真实一些,怎么可能瞒过她?”

    陈墨嗓子动了动,“那也不用这么真实吧?”

    顾蔓枝玉颊红晕密布,眼波迷离,轻声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况且,你这人有些口不对心呢。”

    “……”

    陈墨无言以对。

    正所谓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儿子听爸爸的很正常吧?

    虽然有过数次经历,顾蔓枝还是难掩羞涩,将秀发挽起,缓缓俯下身去。

    ……

    半个时辰后。

    顾蔓枝抬起头,眼中泛着泪花,羞恼的打了他一下。

    “你这坏家伙,怎么还……难道是要人命不成?而且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好?”

    “他不听话,我有什么办法?”

    陈墨摊了摊手,主打一个不粘锅。

    自从修行了《洞玄子阴阳三十六术》后,战斗力直线上涨,这种程度根本无法让他屈服。

    顾蔓枝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

    若不趁早解决,万一等花船出关,于长老动手下蛊,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犹豫片刻,打定了主意。

    在陈墨震惊的目光中,她伸手解开裙带,长裙褪下,亵衣滑落,雪白如羊脂玉的肌肤格外晃眼。

    然后捧起大柚子,缓缓凑了上来……

    ?!

    陈墨:(Д)ノ

    ……

    夜色静谧,花船在水面游荡。

    南水关外,于长老拄着拐杖,缓步向西南方向走去。

    看似步伐缓慢,实则极快,恍若缩地成寸一般,每一步都跨出近百米距离。

    天都城戒备森严,不可贸然动手,最好的位置便是玉漱口,藏龙河由此汇入沧澜江,不仅便于掩盖气息,即便引来宗师,也能及时入水脱遁。

    “顾蔓枝给我的感觉不太对劲,她和叶恨水似乎有事瞒着我。”

    “若是敢耍花招,干脆直接……事后栽赃到陈家身上,圣女一死,姬怜星肯定坐不住,为了寻求蛊神教的帮助,只能老老实实交出青玉真经。”

    苍老如树皮的脸庞,掀起阴恻恻的笑意。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

    “老婆婆,你也是来找陈墨的?”

    “谁?!”

    于长老猛然回头,瞳孔缩成了针尖。

    只见一个白发男子与她近在咫尺,蓝宝石般的眸子上刻着“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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