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速战速决就完了(二合一)

    言冰云疑似跟沈重妹妹关系匪浅这条线索一确定,尽管后续能否利用还未可知,但在场几人情绪明显振奋了不少。

    “沈重跟他这个妹妹关系如何?”

    “沈重早年父母双亡,他的妹妹比他要小很多,可以说是他一手拉扯大的,沈重对于他的妹妹,如父如兄。”

    “很好!”

    范闲眯了眯眼,手指往桌面上一点。

    “我要见这个人!”

    这句话他是对何道人说的,跟他说是因为何道人如今接了沈重的任务,负责监视使团。

    何道人想了想道。

    “使团周围被锦衣卫守的很严,就算我放过你们,你们也逃不过外面的眼线。”

    范闲笑了笑,眼神变得有些玩味。

    “你可以跟他们讲道理啊。”

    有些招儿只能用一次,白日里他们已经借用郭宝坤脱过一次身了,故技重施是甭想了,沈重又不是傻子,想再次脱身只能另寻他法,正巧何道人送上门了,范闲既然肯跟沈重说那番话把何道人换上来,自然早就想好后续该怎么用了。

    “?”

    这三个字字面意思何道人倒是能理解,但放在眼下这个语境下就让他有些懵逼了。

    “讲道理?”

    ……

    卫所大堂。

    沈重一身常服,正在用鸡毛掸子小心翼翼地清扫着衣架上那套许久未完工的官服,最近这些日子他很少回府,基本都宿在卫所。

    副手匆匆步入大堂,朝他行了一礼。

    “大人!”

    沈重停下手上动作,朝他稍稍偏了下头。

    “何事?”

    “何先生传来消息,让大人,撤去使团周边暗探。”

    沈重闻言眉头一皱,收回手转头看向他。

    “理由呢?”

    “据何先生所说,日间随着范闲和梅呈安一同出门后消失许久的那个王启年,是南庆的追踪大师,寻常的探子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沈重眨了眨眼,眉头舒展,面露恍然。

    “哦~我说呢,难怪日间会被范闲他们轻易甩掉跟踪,原来是有高人。”

    副手道。

    “何先生的意思是,撤去暗探,使团那边由他亲自尾随。”

    “放饵出去?”

    “正是,如若监察院真有贼人试图与范闲他们联系,正好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听起来…”

    沈重思虑片刻,点了点头。

    “倒是不错的主意。”

    副手试探着问道。

    “那属下,这就把人撤了?”

    沈重想了想道。

    “查查王启年生平,如若无虚,就按何道人说的办。”

    “是!”

    副手应声离去后,沈重背负双手打量起了眼前的官服,眼神明亮像是在看某种稀世珍宝,脸上俱是温柔笑意。

    ……

    翌日。

    相较于第一晚的初来乍到,经过了一天的适应,再加上卫华没再搞大半夜带姑娘突袭的恶作剧,使团众人昨夜睡的格外香甜。

    深夜茶话会后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梅呈安范闲几人起床的时候,使团众官员已经在陈文的带领下出发去北齐鸿胪寺那边继续忙活去了。

    使团门前也再次排起了长队,昨日打了一天以后兴致勃勃的高达重新在前院摆起擂台,不亦乐乎的锻炼起了身体。

    在红薯的服侍下洗漱更衣完,梅呈安起身去了前厅,不一会儿,范闲王启年先后到了。

    红薯带着人给几人端来了早饭,几人一边看外面高达耍帅,一边享用起了早餐。

    见梅呈安将油条撕成一截一截的,丢到咸豆沫(玉米糊糊)里,范闲有样学样,用筷子往下压了压,夹起变的软趴趴的油条块丢进嘴里,嚼了几口后眼睛一亮。

    “嗯?味道可以啊,相比甜豆浆,咸咸的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不错不错,这叫啥?”

    范闲指着碗里的黄色微黑糊糊好奇问道。

    梅呈安瞥了他一眼,将口中食物咽下。

    “你没吃过?”

    “没有啊,吃过我还能问吗?”

    “?”

    梅呈安怔了一下后恍然了,说起来棒子碴粥好像还真是北方专属,他去南方上学的时候好像还真没见哪家早餐店卖过,就好像广东肠粉之类的一样,自身地域属性过强。

    庆余年的世界也一样,庆国早餐偏向于精致的清粥小菜,玉米碴子粥这类带有粗犷气质的他是来北齐之后,才得以品尝到。

    那没事了。

    王启年见多识广,对北地早餐不陌生,主动开口给范闲科普道。

    “这粥在这儿叫做豆沫儿,虽然名字中也带一个豆字,但跟豆子没什么关系,是用玉米磨成的面粉做的,北齐百姓早餐一般都喝这个。”

    “哦哦。”

    范闲感觉又涨新知识了。

    “挺好喝。”

    王启年笑着说了一句。

    “好喝那大人就多喝点,等回了庆国可就不容易喝着了。”

    范闲点了点头,埋头吃了起来。

    两根油条,一碗咸豆沫儿,外加一屉小笼包没一会儿就下肚了,放下筷子用毛巾轻轻擦了擦嘴和手,将毛巾往桌上一丢,范闲捂着有些吃撑的肚子起身了,开始在房间来回溜达消食。

    梅呈安细嚼慢咽,吃的稍微有些慢,王启年吃的倒快,不过同样的量他没吃饱,又拜托红薯给他取了一屉包子。

    又过了一会儿,梅呈安终于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后他看向红薯。

    “青鸟和绿蚁去查账了?”

    红薯闻言福了福身子。

    “按您昨晚交代的,一大早就出发了。”

    梅呈安点了点头。

    范闲捂着腰好奇的问了一句。

    “对北齐这边的掌柜们不放心?怕他们中饱私囊?”

    梅呈安摇摇头道。

    “跟那没关系,两码事,再信任这账该查还是查的,这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他们负责,财务透明些对大家都好,放任不管才容易滋生贪污腐败,这是其一。”

    “其二呢,帐查清楚了才能发现生意里隐藏的各种问题,这样可以及时绝对,调整策略,优化资源配置,提高资源利用率。”

    喝了口茶,梅呈安接着言道。

    “这其三嘛…”

    “还有?”

    范闲惊了。

    梅呈安笑了笑。

    “这其三嘛,那就是来都来了,反正也没什么让她们做的,与其让她们闲着无聊,不如去查查账,找点事做。”

    “见不得人闲着,不愧是黑心资本家!”

    范闲竖起了大拇指,说是这么说,他也是真没想到,一个简单的查账,老乡能说出这么多门道来,听起来还颇有道理,他回去后马上就要接手内库了,老乡这番话倒是给了他不少启发。

    不过这厮怎么什么都懂啊,范闲瞥了一眼老乡,同为穿越者,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不知道的是,梅呈安说的这些个道理都是从明兰嘴里听来的,没错,就是知否那个。

    毕竟前世梅呈安也只是个大学生,又没做过生意,知否这部剧虽然是虚构的,但里面蕴藏的一些道理是通用的,梅呈安当时看的时候也是觉得关于查账这段十分有道理,便记在了心里,如今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早餐之余的小插曲略过不提,他们今日还有正事要忙呢,那就是去见言冰云绯闻女友。

    用过早饭不久,何道人便到了,几人当即在他的引领下,离开别院直奔沈重府邸而去。

    ……

    庆国,监察院。

    四处像往日一般一大早就开始忙碌了,他们负责监察京都之外,统筹八方,每日要处理的事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八处主办宣九匆匆步入堂内,向每个跟他打招呼的四处成员简单颔首示意后,径直走向北齐消息负责人走去。

    那名负责人看见他当即起身。

    “大人!”

    宣九稍一点头,直接问道。

    “你们主办交代的,都整理好了吗?”

    那名负责人愣了一下。

    “您说的是…哪一份?”

    不是他不上心,主要是他们主办言若海交代的事不止一件,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宣九也能理解,闻言当即道。

    “就是言冰云被抓之前,传回监察院所有北齐的消息,院长要把这些消息呈给陛下。”

    负责人恍然。

    “大人稍等。”

    说罢转身去了后方书架,从架子上某一空格处取了一个折子,回身恭敬地递给了宣九。

    “大人,消息都整理好了。”

    宣九接过打开折子看了一眼内容,点点头啪地合上折子,转身匆匆离去。

    太平别院。

    候公公推着轮椅不紧不慢地走向正殿,陈萍萍捧着折子安坐其上,庆帝匆匆跨出房门。

    “东西拿来了?”

    陈萍萍隔老远便把头低下了,双手捧着折子举向半空,待他近前,庆帝一把接过折子打开看了起来,片刻后他眼睛一亮。

    “言冰云借沈重妹妹掩护身份?”

    陈萍萍身子微微前倾,温声道。

    “从细节上看,沈重的妹妹,对言冰云观感极好。”

    庆帝合上折子,朝着陈萍萍矮了矮身子。

    “可有这女子的情报?”

    陈萍萍没有应声,只微笑着伸手入怀又摸出了一份折子,随即躬身递向庆帝。

    庆帝盯着陈萍萍看了一会儿,方才伸手接过折子,直起身子的同时看着他缓缓言道。

    “范闲和梅呈安他们两个,想如同你这般老辣恐怕是,不容易了!”

    陈萍萍也不谦虚,身子往后一靠,微笑着闭上眼非常做作地来了句。

    “臣老啦…”

    庆帝看着他勾了勾嘴角。

    “老了,也更贼了!”

    “……”

    陈萍萍脸上的微笑倏然消失,缓缓抬头。

    庆帝却不再看他,而是看起了折子。

    陈萍萍身子再度前倾,张口询问。

    “用不用飞鸽传书到北齐,提醒他们。”

    庆帝撂下折子,思索片刻后摆了摆手。

    “不行,来不及了。”

    陈萍萍点点头也不多言。

    庆帝合上折子负手于背后,偏头看着院景幽幽言道。

    “看来这女子,是他们救回言冰云的唯一线索了,也不知…他们能否有那份敏锐。”

    陈萍萍觉得能,问就是直觉。

    ……

    沈重府邸隔街的斜对面有一栋建筑,是一处茶楼,茶楼的大门开在另一条街,不过其三楼北向茶室正好有露台可以观测到沈重府邸门前的状况,梅呈安范闲等人便选了此处作为观察点。

    此时几人正在饮茶,忽然露台处的王启年招呼了一声。

    “有动静了。”

    梅呈安几人闻言当即放下茶杯,起身走了过去,看向了沈府门前,只见沈府大门正在缓缓打开,一名身着白色衣裙,身披淡蓝色外衣,且面容十分秀丽的女子跨出大门浮现在众人眼前。

    其身后跟了一个丫鬟,丫鬟手中捧着一个不小的食盒,二人正沿着府前石阶拾级而下。

    “那个就是沈重的妹妹。”

    何道人偏头看向范闲。

    “你打算怎么做?绑了他?”

    “诶~”

    范闲目光视线一直跟随着那名女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

    “那多没礼貌呀,不妥。”

    下方,沈府门前的大街上早已停好了一辆马车,丫鬟将手中食盒放进车厢,服侍着沈家小姐登上马车后整理了一下门帘,收起了马凳,很快马车便缓缓启动,向前驶去。

    目送着马车从他们脚下驶过,梅呈安偏头看了眼王启年,王启年点点头旋即起身离去。

    注意到王启年的动态,何道人心知他是去跟踪了,收回目光看向范闲和梅呈安。

    “你们不跟着吗?”

    范闲看了他一眼。

    “王启年轻功比我…好,再说这次也就是跟踪探个路而已,去那么多人干嘛呀?”

    中间顿那一下,是因为他吞了一个字。

    俩!

    因为说着说着他突然反应过来,老乡的轻功貌似比王启年还要强,边境他曾数次目睹。

    何道人闻言不说话了。

    ……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王启年就回来了,接过梅呈安递给他耽误茶杯,咕咚咕咚喝完才开始回禀消息。

    “我一直跟着那马车,看其行进方向,倒像是要去小言公子被关押的地点,还剩下两条街距离的时候,我怕再跟下去会被发现,所以就先回来了。”

    梅呈安看了范闲一眼,朝王启年点点头。

    “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少爷。”

    客气完王启年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顿顿顿喝了起来。

    梅呈安笑了笑不再多言。

    何道人看看他又看看范闲,张口问道。

    “你们觉得沈小姐是去见言冰云了?”

    梅呈安耸了耸肩,没有否认,范闲更是直接点了点头,撂下茶杯开口道。

    “先前只是隐隐怀疑,现在感觉八九不离十了,你也都听到了,马车行进路线确实是那个方向。”

    何道人看了眼王启年。

    “没看到马车停下,就无法确切知道沈小姐是否真的是去见言冰云,后面马车转向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城南那么大。”

    闻言范闲想了想,偏头看了眼老乡,见他不置可否,于是冲何道人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再等等!”

    何道人愣了下。

    “等等?等什么?人都走了。”

    “那就等他回来!”

    ……

    日光渐移,时近正午。

    沈家小姐拎着食盒,明显是去送饭了,梅呈安可没有饿肚子的习惯,掏了钱,打发王启年去隔壁酒楼买了酒菜,边吃边等。

    北齐地处东北,连菜品也与前世东北的菜品差不多,主打一个实惠量大。

    王启年是会吃的,点的全是当地特色菜。

    一道尖椒干豆腐,一道正宗锅包肉,一道酸菜血肠,一份小鸡炖蘑菇,一份雪衣豆沙,一份蘸酱菜。

    据他说,要不是实在搬不过来,他甚至还想买一份铁锅炖大鹅尝尝鲜。

    该说不说,就这六个菜,四个大老爷们一顿胡吃海塞,肚子都吃撑了,愣是没能吃完。

    好吃是真好吃,但量实在是太大了,就连饭量一向很大的本地土著何道人也败下了阵。

    酒足饭饱之后,正值几人捂着肚子在茶室来回溜达消食之际,楼下马蹄声由远及近,声音逐渐大了起来,传入几人耳中,几个齐齐走向露台边向下看去。

    马车在沈府面前停下后,府内当即冲出两名小厮,沈家小姐的丫鬟紧随其后,两名小厮近前后一人抽出马凳摆好,一人帮忙掀起车帘接过沈小姐手中的食盒,丫鬟上前扶着沈家小姐下了马车。

    范闲的目光先是在沈家小姐的脸庞上面定了定,随后目光下移,又在其手腕上定了定,隐约在其袖口发现一抹不正常的嫣红后目光一凝。

    “哭过。”

    他看了眼身旁的老乡。

    梅呈安点点头。

    “眼角却有泪痕。”

    范闲又远远瞥了眼沈家小姐。

    “袖口上有红色痕迹,好像是血迹。”

    “好像?”

    何道人偏头看他一眼。

    范闲耸耸肩。

    “得离近才看的清楚。”

    何道人不假思索道。

    “这里是沈重的府邸,我们在这儿盯着已然很冒险了,如若靠近,必然会被发现。”

    王启年此时跟了一句。

    “他说的没错,这附近确有不少暗探。”

    范闲有些无奈。

    “我就那么一说,没想真的靠近。”

    梅呈安淡淡言道。

    “无需靠近,我看清了,确实是血迹,而且沈家小姐拎得食盒,明显也失了重量。”

    范闲笑着点了点头。

    “这下我有九成确定她去找言冰云了。”

    梅呈安瞥了他一眼,有心问问他像这种无法定量的东西他是如何精确到九成的,但话到嘴边又变了变。

    “剩下那一成差哪儿了?”

    “差在…”

    范闲正说着,忽然发现老乡目光忽然移向了楼下,像是楼下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

    他赶忙止了话音扭头看去,只见本该直接回府的沈家小姐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拉过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在其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沈家小姐起身回府,而那丫鬟忽然转身下了阶梯,沿着大街西行而去。

    范闲盯着那丫鬟看了一会儿,忽然言道。

    “走,跟上去,我有预感,差的那一成就落在她身上了。”

    ……

    梅呈安范闲三人身影自某处街角浮现,就在刚刚他们亲眼目睹那沈家小姐的丫鬟进了街对面的一间药铺,王启年已经跟了进去。

    左右是要等着,站着等不如坐着,这般想的范闲伸手随意地拍了拍墙角延伸出来上面满是灰尘的石台,然后一屁股坐下了,还翘起二郎腿抖了起来。

    梅呈安看了他一眼,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里冒出一丝嫌弃。

    范闲大剌剌拍了拍他旁边,要挤着才能勉强坐下的狭小空位。

    “什么眼神啊,昨儿个咱不是还一块坐台阶来着,那个也不比这个干净多少啊,过来一块坐呗,站着多累啊。”

    干不干净倒在其次,关键是不想挤,而且最主要的是,梅呈安真正嫌弃的点是他抖腿。

    抖抖脚他还能勉强接受,两只腿一起抖那画面实在太美,他确实接受无能。

    当然,梅呈安虽然接受不了,但也没有点出来的意思,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

    “不了,您自个儿坐吧,我不累。”

    范闲切了一声,白眼一翻,脑袋一偏。

    “爱坐不坐!”

    说着腿抖的更厉害了。

    ……

    不一会儿,王启年便从药铺出来了,左右观察了一下后,方才不慌不忙地朝几人走来。

    “都是些治皮肉伤的药,好像还有风寒灵。”

    范闲稍一思索,一拍大腿。

    “最后一成补上了,这下十成十了!”

    即便他说的肯定,自家少爷也没有否决他的意思,但王启年还是感觉他这个十成把握确定的的有些过于草率了。

    “要不,咱们再等等,再看看?”

    范闲摆摆手刚想说些什么,一旁的何道人忽然来了一句。

    “你们时间不多了。”

    范闲怔了一下。

    “为什么?”

    虽然他本来也没打算拖。

    梅呈安勾了勾嘴角,偏头看向周围,事不关己一般看起了街景。

    何道人言道。

    “狼桃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

    “等等。”

    范闲挑了挑眉。

    “狼桃又是谁?”

    “苦荷的大弟子。”

    范闲想了想。

    “海棠朵朵的师哥?”

    何道人点点头。

    “对,他的战力更胜海棠,他也在太后麾下效命,此人一旦入京,到时候看着你们的,就未必是我了。”

    王启年闻言嘶了一声。

    “比圣女还…这可怎么办呀?”

    范闲却是不以为意。

    “怎么办?凉拌!速战速决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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