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身陷囹圄难施展,权翼性命尤关天;
黄府阴毒手更狠,上司审慎方转圜。
商人旧情胜手足,重金买驹夜奔袭;
谋士使出高明计,姚苌组队速驰援。
王猛自从私下委派权翼提前一步行动,去暗中监视越超的查案进程,同时展开自己的调查后,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才过去一天时间,儿子王皮就知道了权翼秘密行动的事情,于是就纠缠父亲让自己也去枣阳锻炼锻炼。王猛大声喝斥儿子道:“胡闹,这是军事秘密,岂是儿戏?”
原来王猛早已经将儿子王皮托付给权翼进行军事理论知识方面的学习和见习。也就是说,现在王皮是权翼的军事施教方面旗下的一个门生。虽然王皮跟随权翼的时间不长,但王皮学得很认真,又经权翼的悉心教导,进步很快。这一天王皮来到权翼军教处,在此静静等待着权翼的到来。过去一整天,却不见师父的踪影。于是,王皮就起了疑心。可是王皮从熟人中问了一大圈,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他权翼究竟去了哪里?王皮也是个机灵的小鬼头,回家后很快就从他母亲詹姝处套出了权翼的去向。王皮觉得这也许正是自己去外地学习的一次大好机会,于是就缠着母亲去向父亲求情,让自己也出去锻炼锻炼。
母亲知道自己去向夫君求情,夫君一定会一口拒绝,这样儿子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母亲想了想,觉得趁王猛在家的时候,由他自己向父亲先提出来,到时母亲可以从中替他说说话儿或许效果会更好一些,王皮觉得母亲所说不无道理。没想到,王皮这么一说,反倒惹恼了父亲。本来权翼出行枣阳的事很少有人知道,这也是军事机密,没想到仅仅只过去一天时间,竟然连自家的小孩子都知道了此事?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由自己的夫人给泄密出去的,但事已至此,王猛又不能对自己的夫人怎么样,但他依旧可以训斥自己的儿子。
詹姝见王猛发起火来,她一边责怪自己儿子不懂事,说教了几句后,却突然又低声下气地劝说起自己的丈夫说:“夫君,此事不能完全错怪皮儿,这事的第一责任在于我,我不该向皮儿说透露出他师父的行踪。不过,咱们的皮儿已经长大了,他也需要出去历练历练,常言道,不经风雨,难以长大成人,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猛怒气未消,责怪道:“夫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这是军事机密,你怎么可以如此不小心向一个小孩子泄露了呢?再说了,皮儿还只是个孩子,是的,若皮儿想要在将来成就一番事业,确实需要出去多历练历练,但不是这当口就该出去的。再说,权将军这样身经百战的能人,我让他一个人出去还担心他的人身安全不能得到保证,假如加上一个毫无社会经验的小屁孩子,岂不是反而更使权将军受到掣肘的不成?”
詹姝接受了丈夫的批评,接下来说:“夫君,奴妾知道错了,但夫君何不细细思想一下,皮儿欲要在将来担当起秦国社稷的责任,步夫君辅佐君王的使命,那么,夫君就要及早放开皮儿的手脚,让其大胆出去历练去。这样才能使皮儿尽快成熟起来,奴妾以为此次亦是皮儿一次绝佳的机会,总不至于让皮儿贸然上战场来得更保险一点吧?”
此话一出,王猛就开始陷入沉思之中了,他自然是想让自己的孩子出去锻炼锻炼,但自己委派权翼出去暗中监督越超查案,本是一件非常绝密的事情,自己的夫人竟然敢对于一个小孩子就泄密出去,真是岂有此理。明面上,王猛是在喝斥自己的孩子,其实也是在责怪自己的夫人。但王猛对詹姝历来有着一份十分特殊的感情在,一个是詹姝是自己患难与共的发妻;另一层关系,就是,詹姝目前是雷家唯一的亲人了,岳母金夫人和妻舅雷镇对于自己有着无与伦比的恩情。因此,对于詹姝,王猛是一百个的呵护,今日里夫人又是自己检讨又是后悔自己的不慎失言,很快也就原谅了她。詹姝的一些话也令王猛进行了重新思考,于是很快就决定让王皮出去追赶权翼,让其去向权翼说明情况,令儿子到时听从权翼的指示行动。
只因权翼在临行前提前进行了对地理环境形势的思考分析,找出了最佳的出行线路,加上王皮又延迟一天启程追赶,王皮又是专拣官方大路上行走,根本没有考虑对线路进行比对选择,因此到枣阳就比权翼迟到了整整三天时间。
王猛虽然答应了夫人的请求放王皮出去,但内心深处依然举棋不定,总觉有些不妥。思前想后,他就派人将王当叫来商议。
王当分析后也认为王皮年纪太小,江湖上的阅历还只是一杯白开水一样的平淡无奇,须重新思考一种补救的方案,这样才会更加妥贴一些。
王猛并非思考王皮的个人人身安全问题,而是觉得权翼的任务太过于艰巨。虽然王皮在权翼身边多了一个帮手,但倘若权翼没将王皮使用好,反而会适得其反,受到许多牵制。
王当意识到自己看待问题还是过于的肤浅,于是请求叔父再派自己出去加强权翼身边的力量。王猛一时没有答应王当的请求,觉得自己身边一下子少了这么几个重要的将领,对于别人肯定是多一种猜测,聪明的人自然很快就会意识到这几个人失踪的真实意图。那么,对于权翼他们就会处境更加不妙不说,最大的麻烦就是自己如何去向皇上交差?
王猛早已对权翼的去向有了个明确的合理安排,借口是他批准权翼回家探亲;而王皮的去向问题是不需要向朝廷交代的。因为,王皮既不是朝廷的官员亦没有向朝廷伸手领取奉银,王皮的行踪自然不受任何影响。但王当可就不一样了,王当是朝廷的军事官员,此时也是很重要的一员将领,必须时刻坚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一天缺席,就会有人过问此事。这样,王猛与王当就需要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出来搪塞,才能瞒过朝廷这些官员的眼睛。
借口自然很好找,但要做到合乎情理天衣无缝却着实有些难度:朝廷上各色官员并非铁板一块,尤其是像灭国后接收过来的原燕国的诸多大臣。这些人对于王猛辅助苻坚消灭燕国在心里是十分仇视和痛恨的,现在表面上虽然是臣服秦国一团和气,但骨子里他们在想些什么,王猛心似明镜一般。这些人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心服口服,而是各怀心事和野心,都在寻找复仇的契机。而这种心情都是非常复杂的,对于王猛现在的权势越是惧怕,那么骨子里就越是不服气。
再说越超很不耐烦地甩手欲让黄之勍速去处理掉权翼这个麻烦包袱,却不料坐在一旁的宋漓跋急忙将其阻拦下来道:“且慢,越大人,此事万万不可急躁,这权某毕竟也是三品大臣,宋某以为须慎重处理,切不可草率行事,这万一杀错了,事态可就不可挽回了,咱们不妨先将权某秘密捉拿起来,先拷问个明明白白后再杀掉也不迟?”
雷睿也忙建言道:“是啊,钦差大人,雷某也觉得这权翼终将落在咱们手里的,早点处置与晚点处置都只钦差大人一句话的事情,先问个明白,让其死得心服口服岂不更好?”
越超听了,心里有一丝不快,不过想想也对,假如权翼此行是皇上的意思,那么,杀错了权翼就是与皇上作对,这事着实不算是小事?问清楚也好,刚才自己一听说权翼暗地里来到了枣阳,心里自觉是冲着自己来的,因此有点恼怒,急躁了点。既然这几个人都是这样认为的,那么,自己何不见好就收?于是,越超对宋、雷两人道:“既如此,你们派人先将其捉弄来府衙提交雷大人审问就是,不过,雷大人可得小心,千万别将越某已经来到枣阳的消息透露出去。”
雷睿连忙说:“越大人尽管放心,雷某一定将钦差大人的教诲铭记于心。”
有了钦差大臣和县府老爷的幕后指使,黄之勍胆子一下就大了起来:你们都敢杀朝廷命官,我一个地方豪绅又怕得了什么?事情即使败露了,要追责也得先追你们这些当官的。好,黄某就是希望有你们这句话,尽快处理了这个姓权的,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黄之勍已经疯狂了,他本来就是个笑面虎,杀人不眨眼。不过,这回要杀的人与他平时所杀之人确实有点不一样,过去杀的都是无权无势的佃农和乡下老百姓,既没有钱也没有权,杀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今天可就需要掂量掂量了,毕竟权某是朝廷的三品大臣,弄不好就会招来灭顶之灾。
现在好了,连钦差大臣都申明必须要将此人尽早处理掉,自己还在等待什么呢?只是临门一脚,这个姓宋的和姓雷的又出面不杀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两人开始反悔了?不行,我黄之勍可不是做官的,趁早杀掉权翼,他们也就无话可说的了,留下来反而会坏事。回到家里须立即开展行动,绝不能拖泥带水。
一路上黄之勍坐在轿子里眯着眼睛嘴里哼着小调,一时沉浸在得意忘形之中。轿子很快就到了黄府,黄之勍一下轿子马上朝管家黄阿狗大声嚷嚷道:“你赶紧下去,将姓权的给我带过来,不得耽误。”
这管家黄阿狗本是个狗仗人势惯了的人,今得到主子的指令,岂敢怠慢,立即带着一班奴仆凶神恶煞地去提权翼。
权翼被黄阿狗等家丁五花大绑着带到了黄之勍的身边。黄之勍皮笑肉不笑地率先开了口:“权将军,黄某为了慎重起见,不得不让权将军暂时委屈一下,悉才,黄某已将权将军的事上报给官府,请权大人原谅,这官府之中并没有一个官员见识过权大人。因此,官府中怀疑权大人的身份也是可以理解的,今日受雷大人嘱托先送权大人过去,望权大人原谅黄某的不知之罪。”
权翼冷笑着说:“好啊,黄老爷,权某亦有此意,黄老爷须尽早送权某过去这也许正是权某的造化,可别耽误了时辰。”
黄之勍说:“既如此,还是须暂时委屈权大人一下,到了县衙见过雷大人,自然就会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望权大人海涵!海涵。”
权翼从内心深处是对黄之勍之流不屑一顾的,但现在自己身陷囹圄,不得不假装糊涂:“黄老爷如此,亦不过人之常情,权某岂会记恨的道理?放心吧,权某可不是小心眼的人。”
“既如此,那么,黄某心里可就会好受了一点,黄某事后定当向权大人赔礼道歉。”
权翼心里一直在冷笑:哼!你是什么样的人,谁不知道?现在装婊,真是恶心。
此时,秦国将领邓羌、姚苌受苻坚委派前去收复凉州和益州的两处叛乱。邓羌率领三万秦兵负责收复凉州的前东晋降将黄笤;姚苌则受命带领一支一万余人的队伍去收复益州刺史周仲孙、威远将军恒石琤。
邓羌苦战三月不能破城,就准备放弃凉州回京。这时,王猛在得到邓羌无法破城的信息后,立即给他火速送去一封信。邓羌通过此信立即派人找到居住在凉州附近一座山名为‘雾云岭’的雾云观中的一个叫道嘘的道士,道嘘道士在接到王猛的亲笔信后立即随送信人下山。很快,在道嘘道士的秘密运作之下,很快秦兵就悄无声息地开凿出一条宽三米长十五里的沟渠引来清煌河中的河水。很快,这些河水就被引进凉州城内,引起城中百姓的恐慌和内乱。这样,叛军将领黄笤只好率领部下出城投诚。邓羌将黄笤等数十人关进铁笼里,送往京城交由苻坚处置暂且不表。而姚苌平叛周仲孙的战事要比邓羌更加激烈艰巨。益州地处西南蜀地,山高路险,易守难攻。姚苌使用了多种兵法战术均没有收到有效的战绩。一时与叛军形成两军对垒的态势,这样长期对垒下去。肯定是对秦军一方很不利的,但姚苌一时又无计可施,只能干焦急。
时机的转圜在于一个商人的及时出现迎来重大利好消息。原来这个商人叫楚袖原是蜀地人氏,专做皮草生意,长期往返益州和京城长安之间。由于此时做这种生意的商人并不多,且益州的皮草又十分便宜,楚袖从益州进货,然后运往京城出售。
当时苻坚政权刚刚稳定下来,百废待兴,京城对于皮草的需求量剧增,这样楚袖的生意自然好得出奇。但好景不长,他的生意被京城的一名富商苻陶给盯上了。为了从楚袖的口中得到原材料的采购地,苻陶假装同楚袖交上朋友。苻袖一面假惺惺好好招待楚袖,一面刻意对楚袖下了套,不知是计的楚袖很快就对苻陶失去了警惕,将自己的进货渠道全盘说了出来。
苻陶得到楚袖的信息后,欣喜若狂,决定尽快从楚袖手中夺过他的生意,并决定暗中将楚袖害死。好在楚袖命不该绝,就在那天苻陶对楚袖下毒手的时候,阴差阳错正遇上权翼、姚苌他们在长安城外郊游。就这样,楚袖被权翼和姚苌他们救起,并由此王猛将苻陶交由隶部审理后处死。
楚袖重新获得了新生,自然对权翼和姚苌感恩戴德,尤其是对王猛更是钦佩不已。同时,楚袖也就成了权翼和姚苌的要好朋友,每到京城,都会前往权翼和姚苌的府中去拜访叙旧。
楚袖既然是个商人,自然是东奔西走到处乱跑。这天,楚袖来到枣阳地界住进一个浥馆,那天在浥馆里吃饭,才偶然间听到他的好友权翼亦已来到了枣阳。但还没待他高兴起来,就得知旁边这些正在吃饭的人原来是对权翼十分不利的。原来,这些人早已经跟踪权翼好几天了,也就是权翼在救出白坡岭白柳之后就被这几个人给死死盯上了。他们在得知权翼那天走近路后,就提前在废墟的村子里设下埋伏将权翼用大网网住。
楚袖是个商人,手上没有功夫,不敢孤身冒险营救,但楚袖头脑好使,很快就从别处得到可靠消息,好在宋漓跋和雷睿一时不敢对权翼怎么样,这样才使楚袖想到了营救权翼的设想。原来,楚袖在十天前得知姚苌奉命平叛益州刺史周仲孙未果。虽然,楚袖对于周仲孙的为人一无所知,但既然是好友受命前往益州平叛,自然他当然要为姚苌助力。当得知姚苌出师不利的消息后,楚袖心急如焚,决定通过自己的关系帮助姚苌一把。
益州亦是楚袖的一个相好秦氏所居住的地方,说起这个秦氏,可也算是个见多识广的风流人物,虽他只是个妇道人家,可秦氏凭借自己的容貌勾结官府和商人巨贾,神通广大着呢。
楚袖先来到姚苌的营帐里来拜访姚苌,并将自己的计谋一并提供了出来,姚苌大喜过望,立即决定派人协助楚袖实施此计谋。
楚袖于是就悄悄潜进益州城找到秦氏本人,对秦氏一番温存后就给秦氏送上一份沉甸甸的银子,让其想办法替自己办一件惊天大事。开始,秦氏害怕这件事太棘手,不肯接受。后来经过楚袖的又一番诱人承诺,秦氏这才答应下来,决定将周仲孙引诱进由楚袖给他设计的温柔陷阱中来,对周仲孙进行秘密逮捕。
这个计谋很快就实施并取得了成功,姚苌在逮到周仲孙后,大队人马立即接收了益州城,此刻正在益州休整。
楚袖决定先去找姚苌营救权翼。他花重金买来一匹千里马,凭借此马的良好脚力,很快就来到了益州城。
姚苌本是姚襄的亲弟弟,而权翼原来就是姚襄的部下,自从姚襄死后,权翼被苻坚招收,这才成为秦国的一员虎将。因此,姚苌与权翼本就有所交集,再说,经好友楚袖这一通报,姚苌也开始陷入焦虑之中。权翼和姚苌自从被苻坚招安后,权翼依附了王猛后权势如日中天,反观姚苌心中却有些落寞,因为没有得到朝廷的继续重用,过的郁郁寡欢。
在心里。姚苌希望借助枣阳官吏的手害死权翼。但,眼下楚袖已经来到益州,面对眼前的‘大功臣’他根本无法推辞掉这件事。
姚苌安顿好楚袖休息后,立即召集自己最亲密的将领和谋士商讨此事。姚瞒是对权翼最痛恨的人,姚瞒说:“哥哥,权翼这鸟人不救也罢,想当初他是姚家的奴才,现在时过境迁,小人得志,咱姚家此刻没能力治他,此时他身陷枣阳,正是除掉他的良好时机,哥哥何不劳师动众前去营救,岂不令人耻笑?”
另外几个心腹,亦有与权翼交好的,亦有与权翼有隙的,见姚苌的亲弟弟如此说,都不敢多嘴,都默默地站着不敢多言。
姚苌此刻显示出一个领袖的风范来,只见众人都不肯发表自己的意见,于是他用犀利的眼光扫视了一圈后,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谋士旬煜的脸上:“旬主簿,你的意见呢?”
旬煜用手撸撸稀疏的胡子,清了清喉管说:“姚将军,适才姚副将的建议好是好,只不过他的话只说对了一半。依姚副将的这个建议虽然可以暂时除去身边的祸患,一时为快,但如此一来,就会令姚将军陷入不义的泥潭;再说,浥馆里还有一个商人出身的楚袖,而恰恰这个楚袖正是姚将军取得益州决定性胜利的大功臣,此时来益州求将军去救权翼,满城的百姓都已知悉,若将军不肯前往救助,恐难掩众口,这点还望将军深思。再说,楚袖当如何处理?灭他容易还是留着他?这些都是眼下棘手的问题,望姚将军三思?”
姚苌听后,大笑着说,“这还用议论吗?救,权将军一定要去救,救人如救火,立即发兵枣阳救出权翼就是。”
旬煜将头摇的似拔浪鼓:“不可,不可,此事不可大张旗鼓地去营救权将军,这样恰恰会适得其反。”
姚苌不乐道:“旬主簿,此话怎讲?”
旬煜呼吸一口气说:“姚将军,权将军此行既然是秘密的,那么,权将军的行动就没有得到皇帝的允许,也就是说,权将军的此次行动是得不到皇上的认可的,而枣阳哪些官员也好,身为钦差大臣的越超也罢,他们的任何行动都不会有所顾忌,姚将军兴师动众前去讨伐他们合理合适吗?相反就会被他们抓住把柄,告你一个举兵叛乱的罪名,姚将军到时百口莫辨,如何是好?”
姚苌恍然大悟,忙连声说:“旬主簿此番话语,点醒姚某,好险啊!那么,依旬主簿之言该如何前往?”
旬煜说:“还是当面将楚袖叫来,一起议定营救方案,时不我待,此事从速!”
事后议定方案,由数人组成营救小队交由楚袖带领速去营救。当下,姚苌就挑选了八名武功高超的队员,从营中挑选出最好的良驹,披星戴月前往枣阳救助权翼。(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