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叔还真是老当益壮啊,论铳法,朕远不如三叔啊。”
靶场之上,刘协收起火铳,冲着张飞笑道。
距离送走司马懿司马师司马昭三人,已经过了好些时日。在这段时日里,刘协要么拉着张飞跑来靶场练铳,要么去找关羽下棋,每日都相当充实。
张飞将火铳交给一旁的禁军,脸上挂着一抹得意,“哈哈,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俺是何人。”
从靶场离开后,刘协不断称赞张飞神勇,说得张飞有些飘飘然。
直到遇到了关羽。
“嗯?二哥怎么了,你怎么在俺的府前,怎么不进去?是有什么事吗?”张飞好奇地问道。
关羽笑了笑,“这不是许久都没回解良了么?”
“回解良?”张飞眼前一亮,“二哥,俺陪你!”
刘协生怕关羽漏了自己,连忙附和道:“朕也一样!”
关羽笑着点头,嘴里连连道“好”。
三人约定明日一早出发,分别前关羽嘱咐道:“三弟,明日动身,今晚就不要饮酒了。”
“二哥,你放心,俺绝不会饮酒的。”张飞拍着胸脯保证道。
见此关羽松了口气。
夜,乌云闭月,冷风呼啸。
张飞起夜小解之后,经冷风一吹睡意全无。心里没由来得感到烦躁,当他看到厅堂里挂着的宝剑时,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一股悲伤从心底涌出,嘴里喊起了“大哥”二字,等他回过神反应过来,泪水已然打湿了眼眶。
这把剑正是刘备两把配剑之一。
张飞取出藏着的酒,来到厅堂中一屁股坐下。他没有弄小菜,就着敲窗敲得咔咔作响的冷风一碗接着一碗喝着酒,只可惜酒并没有麻痹神经,越喝反而心越痛了,他面露痛苦之色,边喝边哭诉,“大哥,大哥,是俺没有照顾好你啊,是俺没有照顾好你啊!”
不知过了多久,门忽然被拉开了,昏黄的光亮照了进来,随着光亮一齐进来的还有个熟悉而又焦急的嗓音。
“县公?县公,您在饮酒?!太医说了您不能饮酒,还请县公把酒盏放下!”
“什么?!你你说什么?”喝得双颊发红的张飞顿时怒了,他摇摇晃晃地起身,瞪着一双豹眼看向对方。
哪知这厮不退反进,竟还想夺走他的酒!
好大的狗胆!
他今日不狠狠地教训这厮一番,他就不姓张!
张飞的怒气在一瞬间占领了头脑的高地,他一脚朝着来者腹部踹去。那人来不及反应,被张飞这一脚掀翻在地。煤油灯摔倒在地溅起哐当声响的同时,那人也发出了一声痛呼。
借着煤油灯的灯光,张飞看清了这人的真面目。
正是他府上的家令,张疆!
“张疆.”
听到这个名字张飞就觉得晦气,只是脑袋晕晕沉沉的,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自己为何厌恶这个名字。
总之就算是他府上的家令又如何,打扰他缅怀兄长,绝不轻饶!
张飞反手朝身后摸索而去,结果还真被他摸索到了一个物件——马鞭!
才从疼痛中缓过来的张疆看到马鞭的刹那,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不是,这要是打在身上会死人的吧?!
张疆忍着疼痛连连求饶,“县公,饶命,饶命啊。我我也是听夫人吩咐,听夫人的吩咐啊!”
张飞气得吹胡子瞪眼,哪里能听得进张疆的求饶,他高高举起了马鞭,吓得张疆闭上了眼睛。
就在张疆以为一顿毒打在所难免时,冷风从敞开的房门呼啸而入,便听哐当一声,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张疆不敢睁开眼睛一探究竟,只希望等下张飞动手能轻一些。
令张疆没有想到的是,一双宽大的手扶起住了他的臂膀,饱含歉意的话音在耳旁响起,“方才多有得罪,是俺酒后耍酒疯,不小心伤了家令,还望家令不要怪罪俺.”
“啊?”
怎么回事?县公不鞭打我了?
张疆犹豫片刻,睁开眼睛一看,映入眼帘还是张飞那张脸。只不过那张脸上已然没了怒火,有的是惭愧、后怕、懊悔以及.庆幸?
张疆实在不明白张飞的神情为何如此复杂,既然想不明白他索性没有深想,他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怎敢怪罪县公,是我惊扰了县公”
“不,你做得很好。受伤了吧,这样明日你去府上领十万钱,就当是俺赔罪,医药费另算,走府上的账吧。”
张疆心底涌出暖流,这才是正常的三将军啊。
张疆连连道谢,面对张飞的关切,他表示并无大碍。为了证明口中说出,他拎起煤油灯,走了好几圈。
张飞这才放松下来。
“县公,这酒”张疆看着案牍上的酒,终究没有忍住,出声问道。
张飞给了个放心的眼神,“方才是俺错了,俺不再饮酒了。你先回去歇息,这酒明日处理。”
张疆这才躬身退去。
偌大的厅堂仅剩张飞一人,张飞低头看向手里的宝剑。
就在刚刚他要鞭打张疆的时候,风将宝剑吹了下来,或许是宝剑哐当坠落的声音,这才将他惊醒。
轻轻摩挲着剑身,张飞老泪纵横,他喃喃道:“大哥,方才是你叫醒俺的吗?若没有大哥,俺怕是酿成大错了啊。”
忽然张飞顿觉疲惫涌上心头,他索性抱着宝剑在厅堂里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张疆敲响了厅堂的房门,然而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敲屋里都没有回应。
他喃喃道:“奇也怪哉,县公怎么没有回应?”
于是他干脆冲着里面喊道:“县公,得罪了!”
张疆推开门,就见张飞瞪着眼睛抱着剑睡在床上。
这一幕但凡是让他人看去都得吓一跳,好在张疆已经习惯,他知道张飞也就是看起来吓人,心肠其实跟刘备关羽一样的好。
张疆走到张飞面前道:“县公,起床了。”
只不过怎么叫,张飞都不为所动。
张疆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了,他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朝张飞鼻子一探。
没.没有鼻息!
张疆一屁股摔倒在地,面色惨白如纸。
三将军,薨.薨了。
另一边收拾好行囊的关羽双手没由来的一抖,他喃喃道:“奇怪,为何今日起床,我左眼皮就一直在跳,并且心里难受的要命,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很快关羽得知了原因,张飞薨了。
“三弟薨薨了?”张飞的死讯对于关羽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关羽连站都站不稳了,一个不慎摔倒在地,吓得周围的人手忙脚乱的上前扶住关羽。
“二叔!”
“阿父!”
“二将军!”(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