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楼,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知道的这 是青楼,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这里是军营呢。
事实上,说这里是军营也正常,有帅的地方就是营。现在不死鸟军团最高指挥就在春花楼,难道这里还不是军营吗?
“秋月姑娘的伤怎么样?”红叶已经赶到了春花楼。对那个用自己的身体帮胡忧挡弩箭的青楼女子,红叶还是很有好感的。
“背部中了两箭,军医官已经在里面了。”胡忧的眼里布满了血丝,隐隐之中还能看到怒气。喝顿酒都能遇上这样的事,这已经不是刺杀的问题,在胡忧看来这比针对他的刺杀还要严重。
胡忧已经下了死命令,要候三亲自去查这件事。无论是谁,一但是查到五连弩是从他的手里流出来的,马上军法从事。
红叶知道胡忧在发火,这时候尽可能的不去挑他的火,转移话题道:“我这几年虽然没在军里,但是这手还没有生,要不我进去看看吧。”
红叶是军医官出身的,当年她和胡忧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胡忧和战友打架而被罚一百军棍,打得屁股开花抬到了她那里。要不是有那一段,他们怕敢发展不出之后的关系。
胡忧想了想,摇摇头道:“里边的人手已经够了,你进去反而让他们难做,过那边陪我喝喝茶吧。”
“嗯。”红叶乖巧的点头,陪着胡忧到那边坐下。茶叶是哲别带来的柳茶,淡淡的清香闻着让人很舒服。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军医官出来了。看他那疲惫的样子,这次的抢救压力不力呀。
秋月可是救了胡忧的人,而且这里又不是战场上,那压力能小得了吗。战场上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人能说他什么,可在这里要是把人医死了,那可就不轻松了。
“情况怎么样?”胡忧没等军医官开口,就马上问道。
那位说了,胡忧本就是一个超强的外伤专家,他怎么不亲自救秋月呢。
其实一开始胡忧是打算亲自动手的,但是当时的环境还不是非常的安全,而军医官也赶到了,胡忧就没有自己动手。
军医官擦了把汗,道:“万幸,那背心的一箭,差了半寸没有碰到心脏,不然神仙也救不回了。”
“也就是说,秋月姑娘已经没事了。”胡忧暗松了口气道。虽然没有秋月这一扑,弩箭 也不见得就能射中他,但是秋月救他是明摆着的事实。人家差点连命都没有,这份事他不可能不记着的。
“按说还得观察一天才能知道,不过以我的经验,秋月姑娘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的。”军医官自信道。胡忧的医术他也是知道的,能在胡忧的面前表现一把,对他来说那是难得的机会,他不但是要把人救活,还要做得非常的完美才行。
“那就好,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这边的事,你还得多费点心。”
“放心吧少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秋月虽然是没有生命的危险,但是她的伤口很深,暂时是不可以移动的。只能安排在这春茶楼里。
再怎么说,秋月也是救了胡忧一命,人家还没有醒呢,胡忧也不可能就那么走了,于是他也留下在春花楼。
胡忧在这里,胡忧的亲卫自然也在,春花楼这几天是不可能开门了。至于其他的问题,自有人会帮胡忧处理,胡忧现在就只需要等两个消息。一是秋月什么时候醒,二是候三那边查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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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查到的就是这些了。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再查,不过估计不会再有更多的发现。”
一夜没睡的候三显得精神不是那么的好,眼睛里全是血丝。
胡忧看着候三交来的资料,久久不语。因为每一把弩箭上都有编号,要查到配发的主人那是很容易的事。候三已经查到了五把弩箭的主人,只是很可惜,他们都在野人山一战中战死,线索到这里就断了。这五把弩箭是从军中流出来的,还是在战场上遗失的,因为相关人员几乎都全战死,跟本无法查到。
“张屠那里也没有发现吗?”胡忧皱眉道。
候三无奈道:“已经对张屠用了型,他死咬是在街上捡的,别的什么都不说。”
“他到是嘴挺硬。五连弩是那么好捡的?还一捡就是五把之多。给我把他看好了,隔天审一次,有什么消息马上报给我!”
候三犹豫了一下,道:“怕是不行了。”
胡忧眼睛一瞪,道:“为什么?”
候三忐忑道:“张屠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他又不识字的,就算是他想说,也没法说了。”
胡忧怒极而笑道:“好好好,这一手还真是漂亮,漂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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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计划,看来已经成功了。”秦上阳把刚刚收到的情报又看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
秦三丰笑道:“我就说一定会成功的。下一步,就看我们想怎么办了。她虽然身上没有功夫,但是要弄死胡忧,只需要一些小东西就可以。”
秦上阳道:“万万不可大意。我和胡忧曾经有过一段很深的接触。胡忧这个人,似乎天生不怕毒药,这招对别人可以,对胡忧那是没有用的。”
秦三丰奇道:“天下还有这样的人?”
秦上阳冷哼道:“天下的能人多了,又何止胡忧一个。胡忧要是没有一些真本事,他能活到现在?”
秦三丰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秦上阳笑道:“棋子已经布下,可以用的地方多了。我们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才按上了这个棋,可不能那么轻易的就浪费掉,一定要好好的把握。”
“一切全听家主的吩咐。”秦三丰很恭敬的给秦上阳行了一礼,究竟他的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那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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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姑娘,你感觉自己样?”在春花楼住了三天,胡忧把秋月给接回了帅府。堂堂一军之主,好在青楼里呆着也不是个事,秋月的伤也恢复得不错,只要小心一些,移动地方还是没有大问题的。
“已经好很多了,少帅你不需要为我担心的。”秋月的声音滑滑嫩嫩的,不比她的琴声差多少。
胡忧笑道:“我这条命可是你救的,哪能不担心呢。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在好好休息几天, 就可以下地了。”
“嗯。”
确实了秋月没事,胡忧这才放心离开。都说英雄救美人,胡忧这次尝到什么是美女救英雄了。
“扶辰,秋月那边的伙食,你多加费心一些吧。”小院中,胡忧和扶辰正在闲聊。主要是胡忧说,扶辰多数时间在听着。
扶辰已经照顾秋月三天了,这不是胡忧指派她做的,是她自己要来的。一开始,她是感激秋月救了胡忧,所以主动过来,而现在,她是隐隐的感觉到了问题,更要留在秋月的身边。
秋月究竟有什么问题,扶辰也说不清楚。她只是感觉着秋月这人,人前人后完全是两个样。
对于这方面的发现,是一扶辰无意,二是秋月无心。演员永远都是需要观众的,观众越多也就演得越好。在没有观众的时候,演员也会累,只有在累的时候,他们才会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给暴露出来。
秋月的目标是胡忧,在胡忧的面前演戏,就是她最重要的工作。而胡忧太聪明,这就让秋月必须处处小心,绝对不可以在胡忧的面前露出半点的破绽。
相对的,在扶辰面前,秋月就放枪了很多。外界对胡忧身边的扶辰四姐妹了解得并不是很多。她们本就是生活在皇宫里,和欧阳寒冰一起长大,能见过她们的没几个,而扶辰更是多期以来都在帅府做厨娘,每天只负责胡忧一家的吃喝而已,那么多年下来,很多人都当了她真的是厨娘。
秦三丰的天一教受众主要是普通的老百姓,就算是遇上些财主,也全都是土财主。钱他能弄到一些,但要说到眼光,他们就差得太多了。
秋月是天一教从小培养出来的人,虽然已经花了很大的功夫,教了很多的东西,但有些东西不是教就可以教会的。比如对扶辰,秋月就拿她当了普通的丫鬟,她哪里知道,扶辰在胡忧的身边,有时候甚至能决定一军方针的。
正是因为秋月有意无意的没有把扶辰当得要的观众,这才让扶辰隐隐的感觉到了秋月有问题。但是扶辰现在没有半点的真凭实据,秋月又是真正拿命救过胡忧的人,所以她什么都没有对胡忧说,她要利用自己的身份,仔细的观察秋月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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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候三查不到任何的消息,也就不再追查下去了。世界有很多事,都是没有答案的,要死命的去查,弄不好连命都查丢了都不见得能查到。
“查不到就算了,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胡忧安慰着候三。
候三叹息道:“少帅,你说我是不是老了,不然怎么连这么点事都查不出来呢。想当年……”
“打住,别给我想当年。你没有听人说吗,一个人开始回忆过去的时候,那就证明他开始老了。你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呢,用不着那么早就想当然。”
“就是,候三你才多大呀,你好了,那我不是更老?”黄金凤正好在这时候过来,听到了候三和胡忧的对话。
黄金凤比候三还大了几个月,女人可不能说老的。很多时候,甚至连听都听不得这个‘老’字。
“金凤姐,我可不敢说你老。你和少帅在事情要谈吧,我先回去了。”候三陪笑着站起来。
“候三,你没事就多坐一会,这事我也想听听你的意思。”胡忧叫住了候三。黄金凤过来是和他谈王春阳的事,候三做为军中排前几号的人物,也是有资格知道的。
秦上阳这个被秦明派到帝都的人,已经在帝都好几个月了。一直说要和胡忧谈生意,可是谈来谈去,生意到不是说没有谈成,可是对胡忧来说,那些生意都太小,跟本不需要秦明专门派一个人过来。
胡忧是被人算计怕了的人,他不得不小心再小心。王春阳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胡忧不搞清楚睡不着呀。
候三沉吟道:“王春阳这个人,到是有意和我接触的,不过我没有理会过他。”
“王春阳找过你吗?”胡忧到是第一次听候三说这事。这几天,他们大多都在研究张屠那边的事,对秦明派来的这个人,他们不怎么谈论过。
候三回道:“那是前几天的事,嗯,对了,就是春花楼前的一天,秦上阳派人送来拜贴,说是第二天想和我见见面什么的。后来他应该是知道了春花楼的事,就只是派人送了些礼物过来,并没有亲自过来。”
胡忧想了想,问候三道:“他除了想见你之外,还想或是已经和谁见过面?”
候三摇摇头道:“这个怕是得问蛋姑娘,我现在已经不负责这方面的事了。”
胡忧这才想起候三已经不管情报组,这事要问他还真是难为他了。
三个聊了一会,各自交换了看法,相约明天等蛋姑娘过来,再仔细的研究研究王春阳的问题。
秦明这一步棋,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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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咚咚,琴声入行云流水,阵阵欢笑不时的传到胡忧的耳朵里。胡忧忍不住爬起来,寻着那个声音找过去。
远远的,胡忧发现了声音的出处。是秋月和雅馨,秋月正在弹琴,而雅馨则抱着琵琶,她的身边还放着当年胡忧为她做的吉他,吉他 被珍藏得很好,这么多年过去,居然没有半点的褪色。
“我们是不是吵着你了?”雅馨看到胡忧过来,委婉的笑问。
在胡忧的府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平时见面的时候,是用不着行礼的。当然,这不需要行礼的是胡忧的七个夫人,丫丫他们这些孩子,见了胡忧那是必须得行礼的。
“没有,都这个时候了,我也应该起了。秋月,你已经可以弹琴了吗?”胡忧的目光转到了秋月的身上。
秋月一身鹅黄色的宫装,脸上淡淡的上了一层粉,再掩去因失血而苍白的同时,又露出几分柔弱的女儿情。任你就算是再怎么聪明,都很难联想到她居然敢为胡忧以身挡箭,更不敢想的是她居然在胡忧的面前演了那要一套苦情戏。
箭可是真射的,稍微有一些些的偏差,秋月这条小命就得完,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居然也敢做,足见她的内心要比外表强大得多。
胡忧不一个好骗的人,他本就是骗子出生。靠着骗人他活了二十年。但是这一次,他完全没有怀疑过秋月,因为秋月下的本钱真是太厚了。以生命为赌注,几可以说是戏假情真。胡忧要是连这样都怀疑,那他也就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人了。
是人都是有破绽的,没有人可以做到完美。秦三丰虽然是没有见过胡忧,但是对胡忧的研究,他是每天都必做的。
胡忧的心性,胡忧的处事手段,甚至是胡忧一天吃几碗饭,只要是他可以收到的关于胡忧的消息,他都必须会仔细的研究。在一些小事上,怕是胡忧自己都没有秦三丰对他那么了解。
秋月是秦三丰针对胡忧而布下的棋,完全从一开始,就已经设定了所有的东西。几乎连胡忧的反应都计算到了。
不得不说,秦三丰有点小运道。胡忧不爱上青楼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他之所以把秋月打扮成青楼女子,那是要给她一个合适的身份。至于要怎么接近胡忧,他那里有多种的方案。
哪知道,那么多的方案都还没有拿出来,秋月就已经有机会遇上胡忧。于是他急急把张屠这一个棋子也用上。张屠可是秦三丰布置了很久的棋,这一次可以用上,也算是他的妙算了。
经过这么一系列的掩护,这才让胡忧完全对秋月没有警觉。其实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只要这个人能舍身救你,你就不怎么可能去怀疑他。更何况秦三丰还做了那么多的事呢。
“多谢少帅的关心,秋月已经没事了。”秋月的戏做得非常的自然,盈盈一拜,真是说不出的动人。
胡忧的目光从秋月的身上一闪而过,转到雅馨的身上,问道:“你们怎么凑到一块去的?”
雅馨笑道:“我起来练声呢,听到了琴音,就找了来呀。秋月妹妹的琴弹得真是非常的好呢。”
“姐姐笑人家,你的琴才真正好呢。还有这吉他,以前我可从来没有见过的。”(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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