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知道是谁的意思吗”陈太忠犹豫一下,决果关系,不同的缘故要采用不同的处理手段。
“肯定是朱秉松的意思了,”雷蕾的口气听起来挺着急,“太忠,那可是我朋友啊,昨天我假装无意提了一句,结果她就变成这样了……这是我的错啊。”
“okk,okk,我知道,”陈太忠有点头大,“你的朋友我不会不管的,问题是你得说明白了不是要帮忙,也得让我搞清楚事情经过吧”
敢情,昨天上午雷蕾去参加一个商厦元旦优惠酬宾活动的仪式,正好碰上商报的刘晓莉,这商厦虽是国企,礼数却是周全,红包加管饭,那都是不消说的了。
如此一来,纸媒记者肯定就坐在一桌了,记者扎堆的地方,肯定就八卦多,说着说着不知道是谁就说到了合家欢,对这一家,不止刘晓莉操心,还有别的杂志和报纸也操心,少不得大家就要交流一下各自的心得。
临近两桌都是媒记者,有些还不是天南的,比如说外省杂志驻素波的记者,事实上,很多纸媒都不可能报导这次活动——比如说雷蕾所在的《天南日报》,省党报绝对不会报导这种小小的商业活动,但是她既然来了,那也是连吃带拿,这都是规矩。
没办法,记者可是无冕之,轻易得罪不得,肯报导的有额外的费用,没把握报导的那些,主办方也要招呼好——不报导没关系,别说坏话就成。
对合家欢的:状,外省的纸媒说得比较肆无忌惮一点,不过这年头,谁也知道独家新闻的重要性,再加上此事天南并没有官方结论出台以说是说,也不过是不疼不痒地来两句,还多是以大家都知道的情况为主。
雷蕾正琢磨着怎么把话传到刘莉耳朵里呢,听到这话,就跟着大家加塞插了一句,“这种事情正面打听不到的话,可以多问问工商和税务。”
都是搞新闻的,她甚至需提到李东别人就反应过来了,有的人纯粹是张嘴八卦,有的人却是上心了,其中最上心的就数刘晓莉。
同是做媒体。也是分三六九地别高一点地像雷蕾所在地《天南日报》。在领导地指示出来之前。是不合适乱采访地;级别低一点地《素波都市报》之类地。敢抓地不过是点小新闻。最多不过报导一下什么火车站地站街女啦。哪条街道地下水管道堵了没人疏通之类地。
而《天南商报》却是好死不死地卡中间好有资格琢磨合家欢。胆子冲一点地话。还能写点东西出来发表。而且那边过稿也没有那么多说道——说穿了。就是刘晓莉命中活该有此一劫了。
刘记者对合家欢地了解还真地不少。略略一打问就找到了李东李科长一听是此事。登时沉下了脸来“这事儿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刘晓莉也是有几分拗劲儿地下打听一下。又返回来找他“大家都说了。你跟合家欢跟得最久。跟周兴旺个人关系也不错。你要随便说两句我倒还信。一句话都不说……为什么”
她隐隐地觉得。自己能挖掘一点东西出来了。又知道合家欢和李科长现在行情不怎么样。语气当然也不是很客气。于是两人就呛了起来。
话赶话。那肯定是没好话。李东也懒得跟她多说。叫来了保安拦着她。自己一溜烟地走掉了。
这肯定是有猫腻了!所以,今天上午刘晓莉再次赶到工商局,充分地发挥记者该有的韧性,打算穷追猛打地发掘真相,并且表示出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
然后,她就很悲剧地被赶来的精神病的医生强行地拉上了车,当然,在医生试图制服她的过程中,刘记者肯定会有一点抓狂,看在别人眼里,倒也有点歇斯底里的意思。
“哦,还不要紧,”陈太忠一听就放下了心来,“这个刘晓莉应该有同事、领导和亲人的嘛,他们出面最好,这么一来,她不是更容易把事情搞大了”
“她的夫妻关系也好,三十岁了还没孩子,”雷蕾叹一口气,这个“也”字倒是用得贴切,“而且商报的老总听起来也不是很愿意出面,你说这该怎么办”
《天南商报》是挂靠在省经贸委下的,严格来说,是属于社会力量办的报纸,讲的是经济效益,记者挖来好素材报上或者敢登,但是记者挖素材出事,老总却是未必会管。
比如这次,精神病院的医生来得很快,充分说明了此事可能引发的后果会严重到何种程度,所以商报的老总就有点害怕,只能躲在后面遥控了。
“你先问问清楚吧,这都没
,”陈太忠一听也有点头大,“就算使劲儿,我也吧,这马上就元旦长假了,我随时都能过去支援你……不过,你也记得保护好自己啊。”
挂了电话之后,陈太忠琢磨一下,还是给高云风挂了一个电话,将事情如此如此一说,高云风也傻眼了,好半天才倒抽一口凉气,“这朱秉松胆子也太大了吧”
“你在精神病院有熟人没有”陈太忠发问了。
“啧,不带这么恶心人的……我凭什么在精神病院要有熟人呢”高云风被这话气得乐了,旋即叹一口气,“行了,我去打听一下吧。”
挂了电话,他才苦笑着摇一摇头,心说这要是让张建国去问李东,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儿呢,当然,亿万富翁跟小报记者还是不同,以张总的名声和人面儿,估计没人敢随便把他关进精神病院去,但是也探不出朱秉松会对此事如此地着急了吧
还是先找个人路比较好,想到这个,高云风居然有点得意,这么一来,对方的牌已经露了,自己这边还藏在暗处,正合适来有心算无心。
不过想到这里,他又有点心商报的女记者会吐露出来什么,少不得又给陈太忠打个电话,确定了那女人其实不怎么知情,才真正地放下心来,“好嘞,那我找人打听的时候,也要小心一点儿,我喜欢阴别人。”
我也喜欢阴人!陈太忠放下电话,又给雷蕾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有安排了,结果这一通忙完,就到了十二点半了。
然而,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事情一件连着一件,他才说要进丁小宁的饭店随便吃一点,谁想才在京华酒店下了车,正看到钱文辉从另一辆车上下来,“哈,陈主任,这么巧”
真的很巧吗当我是白陈太忠看着这位国安的暗线,笑嘻嘻地点点头,“是挺巧的,你……我看着你挺眼熟的,你是”
钱文辉登时愕然,心说咱俩了也不是三次五次面了吧谁想下一刻对方重重一拍手,“呵呵,是张州的钱老板,想起来了……最近买卖怎么样”
“陈主任好记性,”钱文辉笑着点点,心里本来没多少的惑越发地少了一点,张州那帮家伙真是乱怀,我明明试探过此人了嘛,“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坐一坐”
“行啊,心里高兴,正愁没人陪我喝酒呢,”陈太忠笑着点头,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发话了,“不过话说在前面,你要喝得不痛快,小心我回头为难你的小店。”
“哦,这没问题,”钱文辉那胃也是酒精考验出来的,三两瓶白酒根本不在话下,他笑着跟了进去,“什么事儿啊,这么高兴”
“工作上的事儿,跟你说没用,这次去素波挺顺利,”陈太忠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正是一副实权副处的派头,嘴上也在胡说八道——雷蕾的朋友都被精神病了,这要是叫顺利,什么叫不顺利
两人走进包间坐下,就在等服务员上酒菜的时候,钱文辉笑着发话了,“陈主任,我这儿也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张州那个煤焦油厂……”
“呵呵,我知道了,”陈太忠一抬手,制止了他的发言,“那俩油罐还没找到吧活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还说找帮人过去收拾他们呢,给我上眼药找死!”
得,那我也没话可说了!钱文辉撇一撇嘴,他当然知道这“五毒书记”的名头,自是明白人家说这话倒也不是狂妄,“您这身份,能不动手就动手了,其实……找一个人说一下,那边肯定就不敢再做下去了。”
对这种灵异事件,钱文辉也烦啊,这本来不是国安该管的事情,谁想因为关系到了陈太忠,他还不得不再来试一试,所以索性提个最简单实用的法子了,“张州煤炭行业的话,找林海潮说句话,那就一切都ok了。”
“哦,前一阵我才见过他女儿林莹,就是那个阳光大酒店的老板,”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在暗骂,你这家伙忒不是玩意儿了,上一次不告诉我说找林海潮就行,这次才说出来,“你要是早说的话,我就那阵就可以跟林莹说一声。”
“呵呵,那阵我不是也不能确定那厂子是干什么的吗只是猜测了,”钱文辉倒也没尴尬,这借口张嘴就来,不过下一刻,他还是转移了话题,“咱们先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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